時間:2010/07/14(三)19:30
地點:總督數位影城
出席:梁宏志(製片)、白歆惠、陳恩峰、張雁名、謝承均、小魚仔、佩佩(演員)
紀錄:孟小編
(編按:本片內有劇情透露,敬請讀者斟酌閱讀)
Q1:演員們第一次看到影片覺得如何?也請製片說幾句話?
A1:(梁宏志)放映之前,導演從香港打電話給我,請我幫他留意「觀眾有沒有笑」。本片很多手法看起來有點荒謬,其實刻意用了黑色幽默手法,來表現一些很悲的內容。剛剛我聽到很多觀眾笑了,也代表他要的效果應該有成功達到,我等一下就打電話去告訴他(笑)。
A1:(謝承均)今天是我第一次看到完整版本,因為在場有很多影評人,所以讓我非常緊張(笑)。我在片中屬於比較輕鬆的角色,只要在辦公室吹冷氣就好,不像另外兩位主角要在外頭打打殺殺。我覺得對所有演員來講,本片困難的地方是人物不一定大好或大惡。本片講述很人性的東西,不論是警察或流氓,有些東西都是共通的。可能有人會覺得本片是《艋舺》成人版,但其實是很不同的兩種片型。我覺得《魚狗》會讓你有思考的空間,世界上沒有絕對的黑跟絕對的白。
Q2:請女主角分享自己演出的感覺?
A2:(白歆惠)場景全部都在高雄,我只有拍幾天而已。可是剛剛看完很驚訝,我怎麼會在片中出現這麼多次?!(全場歡笑)我覺得導演的處理方式滿幽默的,剛拿到劇本的時候,我覺得議題很沈重,但我也很訝異大家剛剛都笑了。有時候我也覺得,幽默一點看待黑暗的人生,會比較輕鬆。「唉!人生其實也就這樣過了嘛!」導演大概是想傳達這個意思。
A2:(陳恩峰)拍攝的這兩個月很辛苦,情緒很沈重,我不知道大家的笑點在哪裡耶(苦笑)。我在閱讀劇本的時候,真的找不到幽默的成分,演的時候也很辛苦。阿狗這個角色在情緒上比較沉,很多場必須有不同層次的哭戲。我跟導演討論過,是不是可以少一點哭戲?但導演說不行。大家也許有一個問題,就是為什麼故事後段魚仔的孩子會在樹叢底下被找到?我解釋給大家聽:這段畫面沒有拍到,其實是有兩個當地人經過,發現「為什麼小嬰兒在路上?」他們不想多管閒事,只好把她暫時放在樹叢底下。以上是我自己的想像。(全場歡笑)
A2:(張雁名)我想到在高雄兩個月的回憶,有時候我們拍戲心情是比較沉重的。剛才我和阿狗打架那場戲,裡頭的那座橋已經沒有了,在去年八八水災的時候被沖垮了,所以這部片有點變成像是紀錄片了。我覺得魚仔這個角色跟我本身的個性有點像,就是很衝動很叛逆。我爸媽今天有來,他們看完之後,可能比較了解我高中是怎樣的一個小孩了(笑)。其實魚仔這個小混混,也只是想給老婆一個幸福的人生。他在入獄之前,可能只是在外頭打架鬧事、偷竊等等。但出獄後為了老婆決定安定下來,只是命運百般捉弄著他。
Q3:請問小魚仔拍這部片的時候幾歲呢?怎麼會來拍這部片呢?而導演有告訴你要怎樣表演嗎?
A3:(小魚仔)國二的時候,媽媽找我來拍的。導演就說要演比較叛逆、比較壞一點。
Q4:那請問佩佩呢?妳的台詞非常特別。
A4:(佩佩)因為我一開始就認定爸爸是兇手,所以就想用狗叫的方式來表現對爸爸的抗議。這個表現方式是導演和演員們一起討論出來的。
Q5:請問變態攝影師為什麼要去魚仔的妹妹家偷內褲?
A5:(白歆惠)那個角色其實有點神經病,有點分不清現實和過去。像是片中他從第一次見到我之後,就開始偷偷注意我,還把相機鏡頭對準我們家瘋狂偷拍,房裡全都是我的照片。所以他一直在做類似的事情,小惠也是他犯罪的受害者之一。(白歆惠轉頭提問張雁名)那魚仔的老婆,是因為在小診所流血過多而死的嗎?
A5:(張雁名)我去小診所救她的時候,她把傷口遮住,我沒有注意到她受傷那麼嚴重。後來我把她帶到樣品屋,才發現她血流不止,但已經來不及了。其實導演安排我們到樣品屋,是象徵我一直很想要給老婆一個幸福,但那個幸福終究是一個美好幻影,是不能住人的。最後我終於帶她到了那邊,但夢幻也破滅了。
Q6:魚仔罵髒話罵得滿自然的,導演有特別指導您去揣摩江湖味的樣子嗎?
A6:(張雁名)其實還好耶,我就是自然去演出來,我以前已經有一些基礎了(笑)。但有些罵髒話的橋段,情緒是很激動的,但沒想到觀眾的反應還是笑。我不知道是怎麼了?
A6:(陳恩峰)我來幫他解釋一下。我覺得觀眾會笑,可能是知道演員在現場。片中有很多幽默的小段落,例如診所裡頭,被持槍阿狗嚇得瞪大眼睛那個醫師,是王道南導演客串的,還有隨後他老婆出來大喊「夭壽!」的那個地方也是。有些韓國沉重題材的電影也這樣處理──在生死關頭的時候,刻意設計一些小幽默,緩衝一下觀眾情緒。
Q7:請問製片,女主角死掉的那天,魚仔的小孩同時也出生了,請問有想要表達什麼意思嗎?
A7:(梁宏志)導演透過兩個段落的交錯剪輯,強調兩個主角的生命交織在一起,以及生死的無常。
Q8:本片的場景相當特別,請談一下關於場景的事情?
A8:(梁宏志)我們所有的場景都在高雄拍,不過有些地方在拍完之後,經歷八八水災就全都不見了,我們覺得非常可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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